第二十章 旅程 長途汽車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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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沁芳掏出紙符貼在窗戶上，念著驅鬼咒，可窗外的哭聲不僅沒有停下來，反而越來越大聲。
當然，其他人聽不到這聲音，因為這鬼是刻意只讓她一個人註意到他的存在。
張沁芳緊盯著窗外，不敢眨眼，她要看看這只敢打攪她睡覺的鬼是只怎樣的鬼。
忽然，一雙肥嘟嘟白嫩嫩的小肉手透過玻璃窗戶伸向張沁芳，朝著她的脖子掐了過來。
那雙手看上去也就幾歲孩子的手，根本沒法環繞張沁芳的脖子，說是掐，更像是按壓她的咽喉。
紙符已經被證明對它無用了，張沁芳把桃木劍拿了出來，砍向兩只小肉手。
瞬間兩只白嫩的小肉手血肉模糊，掉落在張沁芳的懷裏。
張沁芳趕緊拿符紙將兩只手包住，念了幾句超度的咒，扔向窗外。
張沁芳正要閉目，窗外的哭聲又響了起來，“嗚嗚嗚，我的手，痛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美國幾分鐘，哭聲變成了猙獰的笑聲。
一個沒了雙手眼睛裏不停流著血的小鬼出現在張沁芳面前，小鬼死前應該不到七八歲，他用缺了一半的嘴朝著張沁芳抿嘴笑著，發出咯咯地聲音。
小鬼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，張沁芳險些就要尖叫出聲，可她到底還是忍住了。
“姐姐，姐姐，我想回家，你能送我回家麽？”小鬼又開始哭了起來。
張沁芳搖了搖頭，看來這只小鬼是枉死的。
“姐姐不能送你回家，你已經死了，你應該去幽冥地府。姐姐問你，你剛才為什麽要殺姐姐？”
“我只是想抱抱姐姐，姐姐長得像我娘一樣好看，我要回家，我想我娘，想我爹。”
小鬼越哭越兇，眼睛裏流出來的液體已經變成了混著眼淚的血。
汽車上不方便擺陣送他去枉死城，張沁芳只好把白樺掐醒了，總之要先讓他鎮定下來。
白樺醒來看見身體殘缺滿身血汙的小鬼十分震撼，他之前從來沒見過這樣可怕的鬼。
“小鬼，快點走，不然我打的你灰飛煙滅。”白樺做出一副恐嚇的表情。
張沁芳推了推白樺：“我不是讓你打他，是想你讓他變得安靜，明天下了車，我給他做法，以渡亡魂。”
白樺點了點頭：“盡管交給我。”
白樺朝著小鬼露出淺淺地笑容，想去給他擦血淚，手剛伸出去，又收了回來，他瞧著小鬼太臟了。
他掏出一方繡著樹葉的帕子，給小鬼擦去血淚。
小鬼怔怔地望了望白樺，哇哇大哭，比剛才哭的還兇。
張沁芳瞧了眼白樺，在這可憐的小鬼面前竟然笑，而且笑容實在有些過分，笑的又甜又嫵媚。
“白樺，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白樺委屈，“我又做錯了？”
“不，是我錯了，不該讓你來哄他。”
白樺沈默，乖乖地看著張沁芳。
白樺看到張沁芳額頭上有汗珠，伸出手要去給她擦汗。
小鬼突然安靜下來，猛地咬住白樺的胳膊。
小鬼的道行不高，那一咬對白樺來說如同瘙癢。
讓白樺覺得在意的是小鬼嘴巴裏流出來的口水還有血水，那叫一個把他惡心壞了。
白樺甩手，又掏出一塊繡著樹葉的絲帕，擦拭他的胳膊。
“小鬼，你幹嘛咬我。”
“壞人！不準欺負姐姐。”
張沁芳聽到這話，得意地笑道：“白樺，你以後改改你那毛手毛腳的好色毛病，今天這就是報應。”
“沁芳，我只是想給你擦擦汗而已。”
“姐姐，別聽他的，他一肚子的壞心思。姐姐，你送我回家吧，然後嫁給我，我娘每天都會做好多好吃的。”
張沁芳愕然，怎麽凈是讓她遇到這種鬼。
“小鬼，你都死了，姐姐不能嫁給你，就算你活著，姐姐也不能當你老婆，你才多點大，就想娶老婆。”
“姐姐，我都已經娶了一個老婆了，我就是跟我老婆出來玩走丟的。”
童養媳？這年頭可沒童養媳，張沁芳盯著小鬼細細打量，雖然他的衣服都被血染汙了，可還能分辨出樣式，明顯的民國時期的衣裝。
這小鬼竟然死了幾十年了。
張沁芳已經猜到了些什麽，故意問道：“小鬼，你老婆把你帶出來，怎麽不和你一起回家。”
小鬼說：“我去給我老婆摘野果子的時候摔下了山崖，等我怕上來的時候，她就不見了，她肯定是回家去找人來救我了，可是她去了很久很久都沒回來，你說她是不是出事了。”
一旁的白樺搖了搖頭：“傻孩子，你老婆是不要你了，說不定你的死還跟你老婆有關系。
小鬼咬牙切齒，情緒激動：“我沒死。”
張沁芳問道：“你說你家在哪？我明天送你回去就是。”
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你不記得姐姐怎麽送你回去。”
“這車上有我家鄉的人，你問問她就知道我家在哪了？”
張沁芳納悶，他都死了那麽久，他怎麽看可能認得出他家鄉的人。
“你怎麽知道車上有你家鄉的人？
“我在她包袱裏聞到了我們家鄉特有小吃的味道。”
“誰？”
小鬼用殘肢指了指坐在前排的一位滿鬢銀發的老太太。
“好，姐姐明天就問她她的家鄉在哪。”
白樺飄到老太太跟前，盯著老太太仔細瞧了一番。
白樺總覺得老太太和小鬼之間有什麽特別的關系。他打算利用法術窺探老太太的過去。
就在白樺準備念咒的時候，老太太突然醒了，她拿出一塊純銀的長命鎖，對著鎖念叨：“別再來了，別再來了，我會用一輩子來贖罪的。”
這老太太竟然就是這小鬼的老婆，而且小鬼是被她推下山崖的。
怪不得小鬼今天會上這趟車。
白樺把這件事偷偷告訴了張沁芳，張沁芳赫然。
果然人心隔肚皮，現在看起來那樣慈和的老太太曾經竟然殘忍將一個小孩子殺死。
這小鬼要是知道這老太太就是他老婆，想起當初她殺他的事實，肯定會怨氣暴增，到時候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可怕的舉動。
總之一定要在他想起來之前，送他去枉死城。
白樺和張沁芳用心語交流，一步一步小心計劃著該怎麽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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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，其他人聽不到這聲音，因為這鬼是刻意只讓她一個人註意到他的存在。
張沁芳緊盯著窗外，不敢眨眼，她要看看這只敢打攪她睡覺的鬼是只怎樣的鬼。
忽然，一雙肥嘟嘟白嫩嫩的小肉手透過玻璃窗戶伸向張沁芳，朝著她的脖子掐了過來。
那雙手看上去也就幾歲孩子的手，根本沒法環繞張沁芳的脖子，說是掐，更像是按壓她的咽喉。
紙符已經被證明對它無用了，張沁芳把桃木劍拿了出來，砍向兩只小肉手。
瞬間兩只白嫩的小肉手血肉模糊，掉落在張沁芳的懷裏。
張沁芳趕緊拿符紙將兩只手包住，念了幾句超度的咒，扔向窗外。
張沁芳正要閉目，窗外的哭聲又響了起來，“嗚嗚嗚，我的手，痛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美國幾分鐘，哭聲變成了猙獰的笑聲。
一個沒了雙手眼睛裏不停流著血的小鬼出現在張沁芳面前，小鬼死前應該不到七八歲，他用缺了一半的嘴朝著張沁芳抿嘴笑著，發出咯咯地聲音。
小鬼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，張沁芳險些就要尖叫出聲，可她到底還是忍住了。
“姐姐，姐姐，我想回家，你能送我回家麽？”小鬼又開始哭了起來。
張沁芳搖了搖頭，看來這只小鬼是枉死的。
“姐姐不能送你回家，你已經死了，你應該去幽冥地府。姐姐問你，你剛才為什麽要殺姐姐？”
“我只是想抱抱姐姐，姐姐長得像我娘一樣好看，我要回家，我想我娘，想我爹。”
小鬼越哭越兇，眼睛裏流出來的液體已經變成了混著眼淚的血。
汽車上不方便擺陣送他去枉死城，張沁芳只好把白樺掐醒了，總之要先讓他鎮定下來。
白樺醒來看見身體殘缺滿身血汙的小鬼十分震撼，他之前從來沒見過這樣可怕的鬼。
“小鬼，快點走，不然我打的你灰飛煙滅。”白樺做出一副恐嚇的表情。
張沁芳推了推白樺：“我不是讓你打他，是想你讓他變得安靜，明天下了車，我給他做法，以渡亡魂。”
白樺點了點頭：“盡管交給我。”
白樺朝著小鬼露出淺淺地笑容，想去給他擦血淚，手剛伸出去，又收了回來，他瞧著小鬼太臟了。
他掏出一方繡著樹葉的帕子，給小鬼擦去血淚。
小鬼怔怔地望了望白樺，哇哇大哭，比剛才哭的還兇。
張沁芳瞧了眼白樺，在這可憐的小鬼面前竟然笑，而且笑容實在有些過分，笑的又甜又嫵媚。
“白樺，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白樺委屈，“我又做錯了？”
“不，是我錯了，不該讓你來哄他。”
白樺沈默，乖乖地看著張沁芳。
白樺看到張沁芳額頭上有汗珠，伸出手要去給她擦汗。
小鬼突然安靜下來，猛地咬住白樺的胳膊。
小鬼的道行不高，那一咬對白樺來說如同瘙癢。
讓白樺覺得在意的是小鬼嘴巴裏流出來的口水還有血水，那叫一個把他惡心壞了。
白樺甩手，又掏出一塊繡著樹葉的絲帕，擦拭他的胳膊。
“小鬼，你幹嘛咬我。”
“壞人！不準欺負姐姐。”
張沁芳聽到這話，得意地笑道：“白樺，你以後改改你那毛手毛腳的好色毛病，今天這就是報應。”
“沁芳，我只是想給你擦擦汗而已。”
“姐姐，別聽他的，他一肚子的壞心思。姐姐，你送我回家吧，然後嫁給我，我娘每天都會做好多好吃的。”
張沁芳愕然，怎麽凈是讓她遇到這種鬼。
“小鬼，你都死了，姐姐不能嫁給你，就算你活著，姐姐也不能當你老婆，你才多點大，就想娶老婆。”
“姐姐，我都已經娶了一個老婆了，我就是跟我老婆出來玩走丟的。”
童養媳？這年頭可沒童養媳，張沁芳盯著小鬼細細打量，雖然他的衣服都被血染汙了，可還能分辨出樣式，明顯的民國時期的衣裝。
這小鬼竟然死了幾十年了。
張沁芳已經猜到了些什麽，故意問道：“小鬼，你老婆把你帶出來，怎麽不和你一起回家。”
小鬼說：“我去給我老婆摘野果子的時候摔下了山崖，等我怕上來的時候，她就不見了，她肯定是回家去找人來救我了，可是她去了很久很久都沒回來，你說她是不是出事了。”
一旁的白樺搖了搖頭：“傻孩子，你老婆是不要你了，說不定你的死還跟你老婆有關系。
小鬼咬牙切齒，情緒激動：“我沒死。”
張沁芳問道：“你說你家在哪？我明天送你回去就是。”
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你不記得姐姐怎麽送你回去。”
“這車上有我家鄉的人，你問問她就知道我家在哪了？”
張沁芳納悶，他都死了那麽久，他怎麽看可能認得出他家鄉的人。
“你怎麽知道車上有你家鄉的人？
“我在她包袱裏聞到了我們家鄉特有小吃的味道。”
“誰？”
小鬼用殘肢指了指坐在前排的一位滿鬢銀發的老太太。
“好，姐姐明天就問她她的家鄉在哪。”
白樺飄到老太太跟前，盯著老太太仔細瞧了一番。
白樺總覺得老太太和小鬼之間有什麽特別的關系。他打算利用法術窺探老太太的過去。
就在白樺準備念咒的時候，老太太突然醒了，她拿出一塊純銀的長命鎖，對著鎖念叨：“別再來了，別再來了，我會用一輩子來贖罪的。”
這老太太竟然就是這小鬼的老婆，而且小鬼是被她推下山崖的。
怪不得小鬼今天會上這趟車。
白樺把這件事偷偷告訴了張沁芳，張沁芳赫然。
果然人心隔肚皮，現在看起來那樣慈和的老太太曾經竟然殘忍將一個小孩子殺死。
這小鬼要是知道這老太太就是他老婆，想起當初她殺他的事實，肯定會怨氣暴增，到時候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可怕的舉動。
總之一定要在他想起來之前，送他去枉死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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